［白兰地］梦
◇文笔不好请见谅(ﾉ_ _)ﾉ
◇小短篇一发完
◇我爱秦岚٩( ๑╹ ꇴ╹)۶
白鹄站在舞台下，看着台上的秦岚大放光彩。
雪白的灯光打在他身上，本就白皙的肌肤显得更加洁白，如同上好的羊脂玉。一头红发在灯光下张扬耀眼，一双红眸中似有火在燃烧。他好像在深情款款地看着你，又好像谁都没看。有晶莹的汗珠顺着线条优美的脖颈滑下，途经凸起的锁骨滑进衣领。
白鹄悄悄舔了舔嘴唇，目光中带上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。周围人群嘈杂，不知有多少男男女女目光紧随着那耀眼的红发青年。
一曲终了，秦岚致礼退场。白鹄的视线紧跟着他，看着他笑着和其他乐手说笑，看着他低头看路，白皙的脖颈弯出一个优美的弧度，脊骨微微凸起。瓷白的肌肤愈发引人注目，带着一种摄人心魂的性感。
白鹄的眼神暗了暗，将手中酒杯的酒一口饮尽，顺手将酒杯放在吧台上，向他的小狐狸走去。
“岚，今晚有什么安排吗？”一个粉色头发的家伙勾住秦岚的脖子，笑嘻嘻地问，“一起去玩儿啊？”
秦岚余光瞟到正朝这里走来的白鹄，笑着推开他：“不巧，今晚哥哥有约了。”说完不顾身后一干人的调笑，向白鹄走去。
“哟，小白鹄。”秦岚自然地勾上白鹄的脖子，整个人跟挂在他身上似的，伸手扯了扯白鹄一丝不苟扣到最上方的扣子，“来酒吧穿得这么正经啊？知道这儿的人会怎么看你吗？嗯？”
白鹄假装自己听不见，抬脚便带着这个人形挂件向外走去。
秦岚故意凑近白鹄的耳朵，充满恶意地冲着那儿呼热气：“瞧，一个禁欲型精英。”他故意加重了“禁欲”二字的读音，满意地看见白鹄的耳尖染上红色。
“你有病啊。”白鹄把他的手从肩上扒拉下去，加快了脚步。
秦岚笑得很开心，快走几步跟上他。
“诶，我们去哪啊？”秦岚撞了一下白鹄的肩膀，语调慵懒。
白鹄被他上扬的尾音一勾，只觉得心脏仿佛过电一般的酥麻，语气都柔软下来：“不是你约的我吗？”
“哎大忙人，”秦岚又自如地挂上了白鹄，挑了挑眉，“你自己个儿打开微信看看，成吗？”
白鹄从兜里掏出手机，打开微信，只看见空空的消息记录：“唔……我手机大概是坏了。”
“行吧。”秦岚拉着白鹄突然开始小跑起来，“哥哥带你看个好看的。”
初秋的天气还没有摆脱夏天的尾巴，隐隐带着一丝干爽的热气。林荫路两边的梧桐沙沙作响，远处漆黑的苍穹下，闪着明亮的霓虹灯。两边只有昏黄的路灯洒下微亮的暖色，前方不远处是红发青年在奔跑，时不时笑着回过头来。呼呼的风声从耳畔掠过，夹杂着青年爽朗的笑声。
白鹄感觉心头一热，竟希望这条路一直延长下去，最好没有尽头。
跑到了江边，白鹄看见秦岚停下来，回过身的同时背后夜空中亮起无数烟花。秦岚眉眼带笑，眼中映出白鹄的身影，身后如墨的夜空中炸起各色各样的烟花。白鹄却觉得这所有的烟花加起来，也抵不过秦岚眼中的那一抹光。
“好看吗？”秦岚微微喘着气，语调染上一丝隐秘的性感。
白鹄愣愣地直视着秦岚的双眼，在他眼中找到了一抹金色：“好看。”
“喜欢吗？”秦岚笑弯了眼睛，上挑的眼尾带来的凌厉感悉数褪尽，留下一份软软甜甜的可爱。
白鹄看着他，感觉心脏越跳越快，似乎要蹦出胸腔：“喜欢。”
“喜欢什么？”秦岚的声音变得轻柔，似在引诱，又似在呢喃。
白鹄清晰地感觉到心脏悸动的滋味，他好像听见有什么在他的心脏里抽枝发芽。全身的血液变得滚烫，倒冲向他的心脏，像是在支持什么的生长。脑袋缺氧一般地迷糊起来，小小声地应了一句：“喜欢你。”
那是爱啊。
白鹄在阳光中睁眼，翻身搂住身边熟睡的爱人。
秦岚还在睡，阳光照在他脸上，白鹄几乎可以看见他白皙肌肤下细小的血管。金色的漂浮物在空中浮动，渲染出岁月静好的氛围。睡着的秦岚显出几分乖巧，流露出一种孩子气的可爱。
白鹄露出一个浅笑，在秦岚额上留下一个轻吻。
怎么就梦到表白那天了呢？
白鹄放轻动作出了房间，简单洗漱后下楼准备早饭。
相处得越久，越觉得秦岚十分可爱。想到昨夜自己拨开秦岚汗湿的碎发，露出他泛红的眼眶，逼着他用沙哑软糯的声音叫自己“白鹄哥哥”。
白鹄抬手捏了捏自己滚烫的耳垂，慌忙把思绪移开来。
秦岚，怎么那么可爱呢？
白鹄准备好了早饭，往日早就像小馋猫一样趴在餐桌边打哈欠的红发青年还没有下来。
大概还没起吧，白鹄洗了洗手，决定上楼叫他。
白鹄放轻脚步走进卧室，却看见被子已经整整齐齐地平铺在床上，他心里生出一丝疑惑。忽然，白鹄听见书房里传来声音，转身向书房的方向走去。
白鹄推开门，看见秦岚大大咧咧地盘腿坐在地毯上。
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，给秦岚染上一圈金边。小小的漂浮物在空中起伏，回旋，缓缓移动。秦岚抬头看他，脸上露出笑容，一如他记忆中那片夜空下的笑容。
白鹄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泡在一汪温水之中，胀得一片柔软。
白鹄走过去，学着秦岚的样子在地毯上坐下。他凑过去亲了亲秦岚的眼尾，语调带着显而易见的温柔：“怎么不下去吃饭啊？跑到这里看书？”
秦岚不甘示弱地亲了亲白鹄，把手边摊开了的一本书推过去，指着一段被标出来的文字：“你帮我看看，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白鹄低头去看，发现那是一本《庄子》。他心中的疑惑更甚。
那段话是这样的：
“梦饮酒者，旦而哭泣；梦哭泣者，旦而田猎。
方起梦也，不知其梦也。
梦之中又占其梦焉，觉而后知其梦也。
且有大觉而后知此其大梦也，而愚者自以为觉，窃窃然知之。
君乎！牧乎！固哉！
丘也与女皆梦也，予谓女梦亦梦也。”
“它的意思是：
梦中饮酒的人，天亮了以后却在哭泣。梦中哭泣的人，天亮了以后却去畋猎。
梦之中又有梦，而且在梦中时并不自知是在做梦。
凡人梦醒之后自以为知道是做了一个梦，但却不知他仍然是在另一个梦之中。
我们其实都在梦里，而我告诉你这是个梦的这一刻，其实也只是这个梦的一部分。”秦岚的声音自耳畔轻轻柔柔地响起。
白鹄仿佛意识到了什么，抬起头来愣愣地看向他。秦岚浅笑着，四周的景象逐渐碎裂开来，慢慢变得模糊，直到归于虚无。
他和秦岚坐在一片漆黑的虚无之中。
他看见秦岚脸上的笑意逐渐变得张扬而凌厉，身边却亮起细细碎碎的小光点，好像那个满天烟花的夜空，又好像宇宙。
白鹄伸出手，想要去触碰他。秦岚的身影却慢慢消失，耳边突然响起那句含着笑意的“喜欢吗？”
当然喜欢啊。
喜欢你的笑，喜欢你的眼睛，喜欢你的肆意洒脱，喜欢你一切的一切。
喜欢秦岚。
白鹄在微凉的清晨中睁开眼，一个念头没头没尾地盘踞在心头：
我要去告白。
